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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  李世民则站在一旁,目光如炬,等待着消息。

  大厅里的气氛,瞬间凝固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斥候身上。

  “启禀国公,飞虎骑大胜!突厥五十万铁骑……全军覆没!” 斥候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
  斥候的禀报,如同一道惊雷,震得整个大厅鸦雀无声。

  李渊愣在原地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,仿佛在消化着这个过于震撼的消息。

  李世民则眉头紧锁,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斥候,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一丝虚假。

  李建成的脸上,则是一片愕然,他手中的折扇,也微微停顿了下来。

  斥候并未停歇,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禀报道:“我军先以白起校尉率领三千骑兵,正面牵制敌军,项羽校尉则率领三千轻骑,绕至敌军后方,切断其退路,霍去病校尉率领一千精锐,埋伏于两侧山谷,待敌军进入伏击圈后,发起猛攻。最后,吕布校尉率领三千骑兵,作为预备队,随时支援各部。李昊率领五千兵马正面攻杀,灭突厥五十万兵马!”

  李渊听到这里,老脸上的震惊逐渐被兴奋取代,他颤抖着指着沙盘,声音有些激动,“好!好一个李昊,这用兵之法,简直是出神入化!”他来回踱步,像是突然年轻了十岁,“李昊,当真是天降奇才啊!”

  斥候又接连禀报,飞虎骑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突厥铁骑分割包围,如何利用地势,将敌军引入陷阱,如何以少胜多,将五十万突厥铁骑彻底击溃。

  每一次的禀报,都如同滚雷般在大厅中炸响,震得人心神激荡。

  李渊听得手舞足蹈,连连拍手叫好,老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他喃喃自语,“我儿李昊,不愧是我的义子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!”

  就在这时,又一只信鸽飞入大厅,信鸽脚上的竹筒里,装着一封战报。

  李渊迫不及待地夺过竹筒,取出纸条,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——“全歼敌军,大获全胜!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李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,仰天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,他像一个孩子般,拿着纸条在大厅里。

  李世民一把抓住李渊的胳膊,将他从狂奔中拉住,冷冷地说道:“父亲,这战果是李昊的,不是您的!”

  李渊却不以为然,他摆摆手,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这有什么关系?李昊是我唐国公府的人,他的胜利,就等同于我唐国公府的胜利!”

  就在这时,李建成一把夺过李渊手中的纸条,扫了一眼。

 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,随后,他的一句话语,在大厅里响起,却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
  “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,有什么好得意的?若非突厥人轻敌冒进,焉能有此等侥幸?” 说罢,他将纸条随意地丢在地上,如同一片毫无价值的废纸。

  他转身离开带着一股傲慢的气息,径直离开了大厅,留下身后众人面面相觑。

  他离开时,带起一阵冷峻,却也带着一丝令人不悦的冷意。

  李世民看着李建成离去的背影,他冷哼一声,对李渊说道:“父亲,兄长确实胜了,但是危险却越大了!” 随后,他也拂袖而去,只留下李渊一人,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
  厅堂内,众人噤若寒蝉,谁也不敢开口,生怕引火烧身。

  夜幕降临,月色如水,洒在唐国公府的每一个角落。

  白日里喧嚣的府邸,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
  李渊独自一人,坐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,抬头望着夜空。

  几只不知名的虫儿,在草丛中低吟浅唱,更衬得周围的寂静。

  他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战报,却仿佛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,让他感到有些茫然。

  他看着院中被月光拉长的树影,思绪如潮水般涌来。

  白天斥候的捷报,似乎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,他此刻的脑海里,反复回响着李世民的那句话,“这战果是李昊的,不是您的!”

  他无视了其他地方送来的战报,那些捷报中的数字,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符号而已。

  他的内心,被李世民的那句话,搅得心绪不宁。

  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厅内,灯火昏暗,空无一人。

  他叹了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仿佛想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,都揉进黑暗里。

  “国公,夜深了,您怎么还在这里?” 一个温和的声音,在李渊身后响起,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。

  李渊回头望去,只见一名文士,缓步走了过来,他面容清癯,眼神沉静,手中拿着一卷书册。

  李渊抬头望着夜空,并未回答文士的问题,他只是目光有些迷离地说道:“你说,李昊,他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?”

  文士略一沉吟,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国公,李昊将军,以三万之众,全歼突厥五十万铁骑,此战之威,足以令突厥闻风丧胆。”

  “先生,你说,昊儿他,会不会……”

  “国公是想说功高盖主?”文士平静地接过话头。

  “他只是义子,李建成,李世民都可以继承衣钵,唯独他,不成……”

  李昊正在幽州处理突厥人遗留下来的马匹与兵器,这些马匹与兵器,足以武装起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兵马!

  李渊的命令,入幽州!

  “报!飞虎军李昊,立刻前往唐公府复命,不准带一兵一卒!违令杀!”

  李渊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,在幽州城炸响。李昊独自回太原,不得带一兵一卒,所有将士,包括白起、吕布、霍去病等人都要留在幽州。

  这道命令,在李昊的将士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
  白起眉头紧锁,手中的棋子被他捏得粉碎:“主公,此事蹊跷!五十万突厥大军灰飞烟灭,主公功高震主,此时李渊召主公回太原,恐怕是鸿门宴!”

  吕布方天画戟重重一顿,戟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:“主公,末将愿率飞虎军杀回太原,救主公于水火!”

  霍去病年轻的脸上也满是担忧:“主公,不可不防啊!李渊此举,分明是卸磨杀驴,鸟尽弓藏!”

  众将纷纷劝谏,皆认为李渊此举包藏祸心,劝李昊不要冒险前往太原。

  李昊神色平静,目光扫过众人,他心中自然明白此行的凶险,李渊忌惮他的兵权,忌惮他的威望,此番召他回太原,必然是凶多吉少。

  但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坚定:“诸位将军,我意已决。义父待我恩重如山,他的命令,我不能违抗。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若抗命不遵,岂非成了乱臣贼子?”

  白起等人还想再劝,却被李昊抬手制止:“不必多言,我心中有数。诸位将军镇守幽州,保境安民,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。待我回太原,面见义父,一切自有分晓。”

  他目光深邃,望向南方,太原的方向,那里,是他的义父,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,更是他命运的转折点。

  他知道,此去太原,九死一生,但他无所畏惧。

  他相信,邪不胜正。

  他相信,他的命运,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。

  翌日清晨,李昊告别了将士们,只身一人,骑着一匹普通的战马,踏上了前往太原的道路。

  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。

  他知道,他身后,是无数双期盼的眼睛,是无数颗忠诚的心。

  他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,更不能辜负自己的信念。

  一路上,他风餐露宿,日夜兼程。

  他路过村庄,看到百姓安居乐业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他心中充满了欣慰。

  他路过城镇,看到商贾云集,贸易繁荣,他心中充满了希望。

  他路过战场,看到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他心中充满了悲痛。

  他知道,这一切,都是他奋斗的目标,是他前进的动力。

  他骑着马,缓缓地走着,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。

  他走了,但幽州留下了他的传奇,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。

  他走了,但他带来的希望,却永远照耀幽州。

  李渊站在中央,身穿一袭长衫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  李昊策马靠近,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恭敬地行礼:“义父。”

  李渊连忙上前,双手扶起李昊,笑道:“快快请起。幽州一战,你立下赫赫战功,为大隋立下汗马功劳。”

  李昊心中虽有警惕,但表面恭敬,道:“多谢义父夸奖,这些都是义父和众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。”

  李渊带着李昊穿过人群,接受唐百姓的庆贺。

  人群中有欢呼声,也有窃窃私语。

  李昊抬头,看见远处的李建成和李世民。

  李建成的目光复杂,而李世民则带着不屑和鄙视,一旁的人小声议论:“李昊不过是绊脚石,早晚要被铲除。”

  李世民嘴角挂着冷笑,傲慢地扫了李昊一眼。

  李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,但他依然保持镇定,心中却暗自警惕。

  进入唐公府,晚宴已经开始。

  宾客满座,但气氛略显冷清。

  六义子各自饮酒,其他宾客也不敢造次,众人更是将李昊当空气,仿佛他不存在一般。

  李昊一个人坐在角落,感到一种被孤立的寂寥。

  酒过三巡,李渊站起身,带着李昊走到大殿中央。

  “诸位,今日能有此盛况,全赖李昊将军的英勇奋战。”李渊高声宣布,但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。

  李昊勉强露出微笑,心中却五味杂陈。

  晚宴后,宾客陆续退去,大殿中只剩下李昊和李渊。

  李渊长叹一声,道:“昊儿,辛苦你了。这些年,你为大隋立下汗马功劳,我心中欣慰,却又有一丝愧疚。”

  李昊微微一愣,问道:“义父,您为何如此说?”

  李渊面露难色,终于开口:“昊儿,我不得不说的是……我希望你能将所有兵马交给李世民。”

  李昊的瞳孔微微收缩,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
  李渊见状,心中亦是五味杂陈:“我知道这对你说来不易,但这也是为了唐公府的长治久安。”

  李昊低下头,握紧双拳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

  就在这时,宴席外突然传来一阵刀斧手的动静,李昊抬头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李渊,语气低沉而坚定:“义父,这是何意?”

  刀斧手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踏在大殿的青石砖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回响。

  不过是交兵权而已!

  李渊一句话,李昊独自一人入关中!

  李渊只需要一句话,他可以将所有兵权交给李世民!

  甚至,把命交给李世民都可以!

  刀斧手……

  还用得着刀斧手吗?

  李昊缓缓起身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李渊。

 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
  大殿内烛火摇曳,映照在李渊的脸上,明明灭灭,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。

  “义父,”李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,“父亲,外头…那些刀斧手…是何意?”

  李渊眼神闪烁,避开了李昊的目光,他猛地一拍桌案,佯装出一副震怒的模样:“昊儿,休要胡言!莫非你以为,我会对你下手不成?那些刀斧手,是抓捕散播谣言的小人的!”

  李昊:“谣言?什么谣言?义父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  李渊脸色一僵,他支吾了片刻,才说道:“近日城中流传…流传你…你意图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难以启齿,“意图谋反!”

  “谋反?”李昊重复着这两个字,语气中充满了嘲讽,“我为父亲出生入死,平定四方,到头来,竟落得一个谋反的罪名?父亲,您可真是…用心良苦啊!”

  李渊眼神飘忽不定,他强作镇定,厉声道:“昊儿,休得胡言乱语!你若再敢出言不逊,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!”

  刀斧手……

  摔杯为号吗?

  李昊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渊。

  义父还不知道他的处境!

  我能斩陆地神仙,父亲,你认为我的刀快,还是刀斧手的刀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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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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