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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  中午。

  完事后的陈庆。

  在灶房角落铺上一层干草。

  用清水擦拭自身。

  这取自神秘空间的灵泉水。

  哪怕是酷热的中午。

  依旧冰凉透顶。

  让陈庆直呼痛快。

  洗完澡后。

  陈庆回到房间,对林婉笑着说:

  “婉娘,你也洗一洗吧。”

  林婉有些担心的问:

  “庆哥儿,现在水宝贵,咱们这么用水,没问题吗?”

  陈庆自信满满的说:

  “别的不敢保证,这一点你放心吧。”

  林婉的担心不无道理。

  她是亲身体会过这一场旱灾的恐怖。

  火力之大。

  河道干枯。

  稻禾都活不成。

  如果不是青牛山暗藏一口泉眼。

  每日有一些山泉水流出。

  不然牛首村村民。

  今年也得逃荒。

  在这种喝水都成问题的时候。

  陈庆居然拿水洗澡。

  简直是奢侈至极。

  见到陈庆自信的表情。

  林婉也放下疑虑,带着喜意来到灶房。

  正要洗澡。

  忽然娇羞的说:

  “庆哥儿,你先出,不,转过身。”

  原本林婉想叫陈庆出去守着。

  但一想到外面的大太阳。

  说到一半改口了。

  “好好好。”

  陈庆知道这是小媳妇害羞。

  转过身。

  他看着黄土夯成的墙面,心中暗暗决定。

  “一间屋子就一个灶房一个卧室一个茅坑,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,一定要改变这窘迫的生活条件。”

  “如今大旱,而想改善生活,唯有上山打猎。”

  “打猎不是儿戏,必须得有武器傍身才安全。”

  农民的生活。

  靠山吃山。

  靠水吃水。

  灵叶的占卜也脱不了这个范畴。

  因此多一件武器。

  下次进山更安全几分。

  等林婉洗好。

  陈庆回到房间。

  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子。

  打开箱子。

  里面放着一张牛皮纸。

  看起来包裹着什么。

  而在角落。

  还有一小块用于维护的鱼鳔胶。

  打开牛皮纸。

  赫然是一把短弓和铁蔟箭矢。

  “庆哥儿,这是弓?”

  林婉看见这张弓,也是很好奇。

  “是,我爹留的独木弓。”

  陈庆拿出独木弓。

  开始检查。

  他那逝世的父亲。

  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猎人。

  靠着一张独木弓。

  父亲养活了一家人。

  还时常接济二叔一家子。

  “白眼狼暂且不论。”

  “这种独木弓拉力一石,射程八十步。”

  “足以应对中小型猎物,如野兔、野鸡、獐子等。”

  “关键是适合我用,不然给我一张军弓,我也拉不动。”

  陈庆没有冒然拉开弓弦。

  弓不空放。

  这是他那父亲,经常念叨的事情。

  以现代人的思维。

  自然理解原理。

  空放会导致能量破坏弓体。

  林婉想到什么,担心的问:

  “庆哥儿,你想上山打猎?”

  陈庆点了点头,说:

  “如今世道,种田不成,必须上山才有一条活路。”

  说着。

  他看向林婉腹部,补充了一句。

  “还得为孩子考虑。”

  林婉面色一下就红了,声若蚊蝇。

  “这才哪到哪,就有孩子了?”

  陈庆笑了笑。

  没再多说。

  他感觉生活有盼头,浑身充满了干劲。

  不过今天没必要再上山了。

  毕竟中午过了。

  就是下午。

  下午眨眨眼就是晚上了。

  到了晚上。

  那就该歇息了。

 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做。

  查看空间。

  只见宝树顶端。

  已经有着一个莹白嫩芽。

  “果然又有灵叶,看来明天又能用了,生长速度是一天一片。”

  陈庆心中安定。

  这样就不怕温饱问题了。

  他提着野鸡。

  往村头王老丈家走。

  牛首村的土路早被晒得开裂。

  风一吹就卷着黄沙。

  路边偶尔能看见几株枯槁的野草,连只蹦跶的蚂蚱都少见。

  快到王老丈家院门口时。

  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
  “哟,这不是陈庆嘛!这是上王老丈家求粮?”

  陈庆抬眼一看。

  大树底下窝着一个青年。

  刘三。

  这刘三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。

  好吃懒做。

  躺平狗。

  如今地里的庄稼早荒了。

  全靠蹭东家、摸西家过活。

  陈庆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人。

  刘三搓着手凑过来,眼神往陈庆手里瞟,顿时震惊了。

  “野鸡!你那哪来的野鸡!

  陈庆没打算跟他掰扯。

  跟无赖讲道理。

  只会白费口舌。

  他只淡淡瞥了刘三一眼,脚步没停,径直往王老丈家的木门走去。

  “嘿!我跟你叔父可是好兄弟,居然这么横?”

  刘三讨了个没趣。

  站在原地嘀咕。

  陈庆刚敲了敲院门。

  往里喊了几声。

  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。

  “小庆哥!你好了!”

 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从堂屋跑出来。

  正是王老丈的孙子王小豆。

  比陈庆小两岁。

  但长的结实,像个小牛犊似的。

  常跟着陈庆去山上掏鸟窝。

  关系最是要好。

  王小豆跑到陈庆跟前,仰着脖子笑。

  “小庆哥,我今早去后山沟找水,发现那边有一片灰灰菜,长得还挺嫩!”

  “等下我带你去,咱们多挖点,够你和婉娘嫂子吃两天!”

  陈庆心里猛地一暖。

  荒年里。

  一口吃的比金子还金贵。

  王小豆却还惦记着给他留野菜。

  这份心意比啥都重。

  陈庆举起手中的荷叶包,笑着说:

  “小豆,谢谢你啊,还记得哥。”

  “不过不用了,哥最近寻着点别的吃食,够我和你婉娘嫂子应付一阵。”

  “那片灰灰菜你留着,给你弟弟妹妹们煮糊糊填肚子,你家人口多,更需要这个。”

  王小豆愣了愣,随即挠挠头笑了:

  “那行,要是小庆哥你缺吃的,随时跟我说!”

  这时。

  堂屋里传来王老丈的声音。

  “是陈庆来了?快进屋,外面日头晒。”

  陈庆应了一声。

  拎着包走进砖石瓦房。

  王老丈正坐在椅子上,笑呵呵看着他。

  脚边站着个小丫头。

  一个妇人正给小丫头喂粥。

  王家在村里算是大地主了。

  而且王老丈以前读过私塾。

  又在流波县的百草堂做了十年学徒,十年帮工,十年坐堂。

  老了回到青牛山养老。

  靠着一百多亩药田。

  加上大儿子继承了百草堂的位置。

  哪怕今年大旱。

  一家子也饿不着。

  “老丈,婶子。”

  陈庆打过招呼。

  直接将野鸡放在桌上。

  一瞬间。

  堂屋里静的能听见窗外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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