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陈默站在原地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平复烦乱的心情，可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。
就在这时，熟悉的半透明面板，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【检测到宿主面临人生关键选择，正在触发特殊指引……】
【“职业规划指引”模块已激活！】
面板上的文字流转，一个新的界面弹了出来。
界面的最上方，是几个醒目的大字：【目标：守护正义】
下方，则是一系列的数据分析。
【个人意向：刑侦、警察】
【与系统核心目标契合度：98%（极高）】
【职业推荐：刑警】
【最优院校推荐：京华刑事警察学院】
面板上，这所大学的名字被高亮标注，旁边还附带着详细的介绍。
全国公安院校排名第一，刑侦专业为王牌专业，被誉为“警界清北”。
看着面板上的推荐，陈默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。
所有的烦躁，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。
去当警察！去京华刑事警察学院！
这才是他该走的路！
心中的信念前所未有的坚定，陈默关上门，径直朝着隔壁大川叔家走去。
刚到院子门口，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。
“大川叔！”
“欸，小默来了！快进来，正好准备开饭了！”
陈大川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，黝黑的脸上满是热情的笑容。
饭桌上，两荤一素，都是陈默爱吃的菜。
“叔，我估分了，620。”陈默扒拉着米饭，说道。
“六百二？！”陈大川惊喜地放下筷子，“好小子！有出息！准备报哪儿啊？”
陈默把刚才陈越军上门，以及自己的想法，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听到陈越军那些话，陈大川气得一拍桌子。
“这个陈越军，他还是不是人！我早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，你别听他的！”
骂完，他又看向陈默，眼神里满是赞许。
“你想当警察？好！这是正道！保家卫国，是爷们该干的事！”
“至于学费你不用愁！”
陈大川拍着胸脯，声音洪亮。
“你爸妈当年留下的那点钱，叔一直给你存着。”
“这几年叔也攒了点，肯定够你上大学！”
“只要你走的是正道，叔砸锅卖铁都供你！”
他的眼眶有些发热，喉咙发堵。
这，才是家人。
“谢谢你，大川叔。”
“谢啥！快吃菜，菜都凉了！”陈大川笑着给他夹了一大筷子红烧肉。
就在这温馨的时刻，陈默口袋里的手机突然“嗡嗡”震动了一下。
他掏出来一看，是班级群里发来的消息。
班长艾特了全体成员。
【通知：今晚七点，在学校大礼堂举行高三毕业晚会。
【请同学们准时参加，这将是我们高中生涯最后的相聚。】
陈默笑了笑，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。
屏幕上，班长又发了一条新的消息。
【另外，经班主任和全体班委一致推选。】
【本次毕业晚会的学生代表发言人是。】
【陈默同学，请提前做好准备。@陈默】
毕业晚会学生代表？
还要发言？
陈默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，有点发懵。
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？
这班长和班委，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？
陈默挠了挠头，手指在屏幕上敲击，回了一句。
【收到。】
“怎么了，小默？”
陈大川看他表情古怪，关心道。
“没事，班长通知，今晚七点毕业晚会，让我上台发个言。”陈默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“学生代表发言？”
陈大川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，比刚才听到620分还要惊喜。
“哎哟！我侄子出息了！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！”
一旁厨房里，系着围裙的施小曼也探出头来，满脸喜色。
“真的啊？小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？这孩子，从小就稳重，肯定没问题！”
陈大川一拍大腿：“那必须的！这可是荣誉！”
“小默，你好好准备，别紧张，就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！”
看着叔叔婶婶发自内心的高兴，陈默的心里暖洋洋的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叔。”
吃过晚饭，时间已经接近六点半。
陈默告别了陈大川一家，朝着学校走去。
……
晚上七点，学校大礼堂。
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都聚集在这里，三年的青春，将在今晚画上句号。
陈默在自己的班级区域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周围的同学都在互相交换毕业纪念册，拍照留念，笑声和打闹声不绝于耳。
“下面，有请我们优秀的学生代表，高三（1）班的陈默同学，上台发言！”
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。
唰！
一瞬间，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陈默身上。
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，陈默只是个成绩不错，但性格孤僻的普通同学。
学生代表这种荣誉，怎么会落到他头上？
在众人的注视下，陈默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迈步走上舞台。
他握紧话筒，目光变得坚定而明亮。
“各位老师，各位同学，大家晚上好。”
“我是陈默。”
“三年前，我们怀着憧憬走进这所学校。三年后的今天，我们即将各奔东西。”
““这三年，我们刷过做不完的试卷，听过无数堂课。”
“也曾为了一个解不开的难题而苦恼，为了每一次的排名而或喜或悲。”
台下渐渐安静下来，许多同学的脸上都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神情。
“很多人都说，高考是我们人生的分水岭。考完，我们就自由了。”
“但今天，站在这里，我想说的是，高考不是结束，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”
“它给了我们一个选择未来的权利。”
“我们可以选择成为医生，救死扶伤。”
“可以选择成为老师，教书育人。”
“也可以选择成为科学家，探索未知……”
“就在今天下午，我也做出了我的选择。”
“我选择去成为一名警察。”
话音落下，台下一片哗然。
这个年代，还有人把当警察作为第一理想？
尤其是在这所升学率极高的重点高中。
大家的目标不是金融就是计算机，再不济也是医生律师。
警察这个职业，辛苦，危险，还不怎么赚钱，在他们看来，性价比太低了。
陈默没有理会台下的议论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个选择很傻，不‘明智’。”
“但在我看来，人生在世，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。”
“去守护一些东西，去坚持一些东西。”
“用我们所学的知识，去惩恶扬善，去守护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，去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“这，就是我理解的，我们寒窗苦读的意义。”
“这，才是我辈青年该走的路！”
礼堂里，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被他话语中的那股信念所震慑。
就连之前那些觉得他不配当学生代表的人，此刻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“我的话说完了。”
“祝愿各位，前程似锦，不负韶华，都能找到自己要走的那条路。”
“谢谢大家。”
陈默放下话筒，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。
下一秒。
“哗——！”
雷鸣般的掌声，骤然在礼堂内炸响！
陈默走下舞台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凑了过来，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。
“陈默，牛逼啊你！说得我热血沸腾的！”
“没想到啊，你小子藏得够深啊！要去当警察，帅！”
陈默笑了笑，一一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