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我和萧慎青梅竹马，
世人皆知，他对我情真意切。
可他突然有了个白月光。
他纵容她撕毁我的字画，折辱我的小哑巴。
最后一次，他掐着我的腰反复凌辱。
直到我将床榻吐满血，他却疯了。
1
见到白姝的第一日，是我与萧慎的帝后大典。
她和我完全不像，她看起来明媚张扬，而我是个温婉内敛的。
萧慎牵着她的手，出现在大殿之内。
白姝依偎在萧慎怀里，淡淡扫了我一眼，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和不甘。
呵，她哪里有资格？
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。
她的父亲贪污腐败，手上人命无数；
她的兄长奸淫掳掠，无恶不作…
而我是侯府嫡女，是他萧慎能登上帝位最大的助力。
我看着他的龙袍，我的凤冠，以及白姝那一身喜服，心底涌起巨大的讽刺。
“陛下强留我登上后位，却将罪臣之女带来此地，意欲何为？”
萧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。
“茹儿，你也知道，我欠白姝一场大婚。”
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，勉强笑了笑。
“所以呢，这是她的大婚？”
“茹儿，我们早已是夫妻，何必在意这些虚礼。”
萧慎走过来，想要摸我的手。
我下意识躲开，心凉了半截。
他的脸上很快带着薄怒，有些不耐。
“沈思茹，不要挑战朕的底线。”
多么可笑，曾经每一夜的欢好，他会轻柔地唤我名字，贴着耳根对我说：
“茹儿，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，若有人欺你，我便杀了他。”
“茹儿，你就是我的底线。”
“我会永生永世对你好，若违此誓，不得好死。”
如今，他对我说，不要挑战他的底线…
他的底线，如此廉价吗？
我僵硬地扯起嘴角，喘不过气来。
我用几乎恳求的声音说：“萧慎，什么时候都可以，唯独今日不行。”
萧慎见我放软了语气，眸中闪过犹豫。
白姝突然在一旁轻轻抽泣。
我看见萧慎脸上的心疼，他连忙跑过去揽住白姝，轻声哄着。
“姝儿不哭。”
“陛下，白姝从无所求，只愿与陛下白首结发。”
白姝娇弱地抬起眼眸，含泪看着萧慎。
然后他转过身，态度冷硬。
“今日皇后便回长春宫休息，莫要等朕了。”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。
“陛下，我沈家绝不能受此折辱，若你决意如此，这个凤冠，还是收回吧。”
萧慎眯起眼，似是冷笑。
“皇后是在威胁我吗？”
“臣妾，不敢。”
我对上他的视线，却只看到一片冰冷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回长春宫，那便留下来，看着我们洞房…”
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颚，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。
我的眼泪突然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萧慎一愣，狠狠地把我甩到旁边。
“你便在这跪着吧。”
当晚下起了大雨，瓢泼雨声都掩盖不住殿内的叫喊，粘腻又令人作呕。
我突然想起和他的第一晚，他细密地吻着我的脖颈，在我耳边说最喜欢我隐忍的声音。
我浑身早已湿透，秋雨格外寒凉，冷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我便将头上的凤冠取下，起身离开。
2
我身子本就孱弱，这些年为萧慎整日筹谋更是伤了根本，没有几年活头了。
淋了一场雨，更是躺了三日，萧慎不曾来过。
听闻锦宫殿内日日笙箫，进贡的宝物流水一般送进去。
还有我曾经向萧慎提过的阎绝大师的真迹。
他答应过亲手捧来送我。
绿翘听小太监说，白姝得了幅字画，嫌丑，扔进火炉里烧了。